“宋云初你干什么?!”任柏远震怒地大吼。
他想过去抱住宁素萱,但理智让他停下了脚步。
任怀月也惊了惊,目光直直地看着宋云初的背影。
任柏远怒不可遏:“你疯了吗?你打人干什么?素,宁夫子她做错了什么?”
宋云初冷声道:“我请她来侯府,是给怀月教书的。她却怂恿怀月去湖中画画,怀月才多大?幸好今日怀月没事,若是怀月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条命都不够赔!”
宁素萱捂着脸,低声哭泣起来,柔弱的身子颤抖着,越发楚楚可怜。
任柏远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鼓起:“宁夫子是怀月的夫子,是教书育人的先生,不是府上下人。就算有什么,你也不能动手。”
宋云初冷笑一声:“侯爷弄错了,教书先生哪都能请到。当初若不是可怜她,我们又何必请一个落罪家族的女子来当夫子?”
任怀月心怀鬼胎,她暂时动也不了,那就动一动宁素萱。
任怀月敢给她使一次绊子,她都要从宁素萱身上找回来。
“我们侯府给她一口饭吃,她就得乖乖听话,做好她自己的事。怀月是侯府大小姐,有怀月在,她才有这一口饭。若是还不识趣,哪来的滚回哪去。”
“宋云初!”任柏远气得脸色铁青。
宁素萱是他的女人,轮不到宋云初来动手。
宋云初继续冷笑:“侯爷这么护着她,难道侯爷是对她有什么私情吗?侯爷放心,要是有我绝不拦着。”
“母亲前两天还在说给你纳妾的事,不如你就纳了宁夫子。”
“宋云初你闭嘴!”任柏远倏地抬手。
宋云初眉眼一冷,忽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侯爷对我情深意重,但侯爷不也说了,宁夫子身世可怜,如今又没地方去,不如就纳她进门。”
宋云初长相本就旖丽,如今这么一笑明媚生姿,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任柏远愣了愣,不知怎么的这火就慢慢消退了。
宁素萱忽地扑到宋云初脚下,哭着说:“夫人,素萱从来没有,没有嫁入侯府的想法,素萱只想好好教怀月读书。求夫人让我留下,求夫人让我继续教怀月。”
她不能给远哥哥做妾,她要正大光明嫁进来,怎么能给人做妾呢。
宋云初的话吓坏她了,哪怕她再恨宋云初,她也得求她。
任怀月看着跪在地上自己的亲生母亲,又看向宋云初。
宋云初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忽然开始针对她亲娘了?
任怀月却不能任由宁素萱这么跪下来,宁素萱以后要当侯府夫人的,不能让人看到她给宋云初下跪的样子。
“母亲是怀月的错,怀月……”
任怀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和宁素萱一起跪,宋云初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回身按住了她,又将被子重新盖上了。
宋云初道:“怀月你还小,你不懂。等夫子进门,成了府里的姨娘,你依然可以跟她在一起,只不过称呼上,你不能再叫夫子了,得改叫姨娘了。”
宁素萱狠狠一颤,宋云初让怀月叫她姨娘,简直在剐她的心。
她绝不做妾!
远哥哥答应过她,要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将她娶进门的。
她隐忍这么多年,不能半路放弃了。
“侯爷,您跟夫人说清楚,我,我不会进门的。”宁素萱拽了拽任柏远的裤脚,含着泪说。
任柏远回过神来,皱了一下眉,又舒展开。他走到宋云初面前,温柔地说:“云初,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除了你,我不要别人。”
跪在地上的宁素萱抠断了指尖,疼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口。
宋云初似笑非笑地问:“侯爷这话是真的?”
任柏远拉住宋云初的手,触手细腻的皮肤,让他心口蓦地一动。
但不知想到什么,他神色又暗了下来。
“是真的。”
宋云初古怪地笑了一下:“既然侯爷不想,我也不勉强了。不过宁夫子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留在府中,怕有人说闲话。不如侯爷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子给宁夫子介绍介绍?”
任柏远的脸色青了,宋云初在心里痛快地笑了一声。
宁素萱脸色更是一白,染血的指尖死死抠着地面,哑声说:“多谢夫人关心,素萱不想嫁人。”
宋云初淡淡扫了她一样,宁素萱低垂头,格外狼狈。
此时宁素萱心里恐怕恨她入骨。
但那又如何,这对母女就该好好恨着她,以后这样的时刻还多着是。
宋云初发泄完回去了,宁素萱一下子扑到任柏远怀里大哭。
“远哥哥她怎么能这么欺辱我!”
任柏远不会安慰人,只能抱着她,拍拍她肩膀。
**的任怀月也坐了起来,低垂着脑袋,在任柏远宁素萱看不到的地方,神色阴沉。
“远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我们说好的,你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任柏远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也心疼起来了。
任柏远:“我会娶你的,萱儿,我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你和怀月。”
宁素萱抬起头来,泪眼朦胧:“那宋云初呢?”
“她?”任柏远一捏指骨,神色阴暗,“她这样的人怎么配我。”
宁苏萱又哭:“可你说着爱我,你却和她生了孩子,远哥哥你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在江南听到宋云初也怀孕时,一下子就疯了。
那一晚她明明想办法将任柏远从宋云初身边拉走了,可为什么宋云初还是怀孕了。
她快哭瞎了眼,不敢相信任柏远会背叛她。
后来任柏远哄了她很久,她才不提这事,但心里已经留下了芥蒂。
任柏远眼神阴翳,怒意一闪而过。“那个孩子你不用放在心上,不是我的。”
“什么?”宁素萱惊疑不定,“宋星洛她不是……..”
“好了。”任柏远打断她,却不愿提这个名字。“萱儿你只要记住,我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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