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亲昵
给年锦打电话过去,年锦果真已经到了寿春园,并且正在那边收拾整理自己。
接到邹沫沫的电话,他一边打手势让发型师停一停,一边往化妆间外面走,道,“沫沫,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来。”
邹沫沫道,“经人提醒才想起你今天要在寿春园里唱歌,所以打电话问一问你到了那里没有?”
年锦记得自己的确给他说过自己要在柳氏集团的柳老爷子的九十寿宴上唱歌,但是没说地方,于是听邹沫沫这么说,便挺惊讶,道,“我已经到了,正在整理衣服,还要做造型,化妆这些。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寿春园。”
寿春园是K城极豪华的一个园子,里面有顶级的大酒楼,年锦他们这些艺人过来,还在酒楼旁的附楼里每人都有化妆间兼休息间,可见柳家安排地的确非常周到。
邹沫沫道,“我之前忘了给你说,是我爷爷的寿辰,我过会儿也会过去。给你打电话是提醒你一下,陆杰也马上过去了,我想到你们俩关系差,怕他又去挑衅你,不放心,就给你说一声。”
听闻邹沫沫是柳老爷子的孙子,年锦有些吃惊,但毕竟是娱乐圈里沉浮见过大世面的,也就没把这惊讶表现出来,只道,“陆杰那个人,我是知道的,惹不起躲得起,我会避着他的。”
邹沫沫叹口气,道,“他也不是那么坏,就是嘴巴毒。你是不是在忙,那就这样吧,我过去了就给你电话,然后看看你。”
邹沫沫刚挂了和年锦的电话,手机就又响了,看到是邹盛,他心想他总算给自己打电话了,但是却这么晚才打,心里有些气闷,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可捉摸的欢喜和激动。
邹盛第一句就是,“沫沫,刚才在和谁打电话,你那边这么久一直占线。”
邹沫沫心想他却先来说自己了,嘴里却平静地道,“和陆杰和年锦电话。”
邹盛应一声,然后道,“戒指我收到了,锁在你房间里的保险柜里,等你回来把它拿出来。”
邹盛的声音温柔,没有多大起伏,邹沫沫听到,却心中十分不平静,他看着自己已经摘下戒指的手指,想着邹盛的反应就这么淡吗,不多问一些吗,是真的不在乎他把戒指取下去吗,虽然心中百感交集,酸酸涩涩,却偏偏装作也很平静,“嗯,我知道了。”
邹沫沫无法知道邹盛这时候的心情如何,只听他又说道,“你现在在哪里,是在柳家,还是到了寿春园?”
邹沫沫道,“还在柳家,我正吃糕点,要过会儿才去寿春园。”
邹盛便笑着说道,“你先多吃些东西,过会儿寿宴上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吃,你不要把肚子饿到了。我待会儿去柳家接你,你不要坐柳家的车。”
邹沫沫有些气闷地说道,“我哥哥说要来接我了。”说这句像是专门拒绝邹盛的,但是一说完,他又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明明那么想早点见到邹盛。
他分明感受到邹盛的呼吸滞了一下,然后有不断的停顿,然后才听邹盛强硬地道,“我去接你,柳家客人多,柳宣作为长孙肯定不得闲,他没时间照顾好你。”
邹沫沫“哦”一声,以前是那么讨厌邹盛的强硬,现在却只感觉到心里的欢喜,而且还抱怨道,“那你现在在忙吗,为什么不这时候来接我?”
邹盛听他这么说,就笑了一声,道,“哦,这样,那我就马上过去。”他也怕自己把邹沫沫送回柳家,邹沫沫生他的气,去早了看他,徒惹他生气而已,现在看邹沫沫挺高兴要见自己,也就放心了。
邹沫沫故作平静地道,“那我等着你。”于是满心欢喜地坐在那里,再做不下去别的事情,甚至激动到有点不安,只为等邹盛的到来。
等邹盛到柳家大宅,当然是要先去拜见几个柳家老爷子,三位舅舅拉着他说了好些话,不过是感叹他母亲的早逝,然后夸赞他的能干,做得不错。
柳三太爷还道,“我看到柳陌了,哎,当年从马上摔下来,现在腿还没治好,好好一个孩子,就只能坐在轮椅上。倒是你,你待他真是不错,他跟着你长到这么大,现在他又回柳家来,你是什么也没得到……”
邹盛笑道,“三舅舅,你这么说,也真是太见外的说法。不说我当年就和柳江表哥关系好,而且又和沫沫有十分缘分,是真喜欢他,把他带在身边养大,是一件让我欢喜的事情,就说他和我还是叔侄的关系,我没有看着他孤苦还不帮一把的道理。”
他这样说,好像是柳家当年没人照顾邹沫沫,让他孤苦了一样,柳老爷子因此略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邹沫沫小时候的确是受了些苦,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柳三太爷又道,“只是你养着柳陌,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考虑结婚,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不要在外面花丛流连太久,也该成家了。”
邹盛却只是笑,道,“这个,我是已经有了人选,只等他心里都想通了,估计就会办事,到时候,还要舅舅们的支持和祝贺。”
柳三太爷本来还想给他介绍人选,没想到他已经有看上的人了,不由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道,“有人了就好。不知道是哪家的闺秀,也该带给我们看看。”
邹盛道,“不是我不说,是他太腼腆,不让先说。”于是老头子们也不好再问。
大家又交谈了一阵,邹盛就说要去看看邹沫沫,就起身和他们作了别。
柳老爷子也要回房去换一身衣服,便也从厅里离开了。
邹盛敲了邹沫沫房间的门,居然是邹沫沫亲自过来开的门。
邹沫沫坐在轮椅上,神色平静温和,肌肤洁白细腻如细瓷,眼睛里带着欢喜的光芒,看到邹盛后,又故意收敛了脸上的白痴笑容,伸手拉了他的手,道,“我等了这么久你才来。”
邹盛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他,没见到的时候那种思念的感觉还没有这么重,这时候见到,才知道自己这些天到底有多么想他,他将邹沫沫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刚才和舅舅说了些话才过来,所以花了些时间。”
邹沫沫任由他抱着自己坐到了一边沙发上去,却迫不及待地道,“我们出门,好吧?”
邹盛笑着摸摸他的头发,道,“不该请我喝口茶?”
邹沫沫嗔他一眼,道,“用什么‘请’字。”然后让蓝管家给邹盛倒茶。
邹盛闻着邹沫沫身上特属于他的体香,心中的感动与激动汹涌澎湃,真想将邹沫沫就带回邹家去,让他在柳家,两人不能见面,完全是一种折磨。而且也让邹沫沫和他闹小脾气,这也是不值得的事。
邹沫沫靠在邹盛怀里,也是万分感概,心中满是不舍,却什么也不说,只将他狠狠抱紧。
邹沫沫换了一套更加庄重些的礼服才被邹盛带走,坐进邹盛的车里,邹沫沫好象是很久没有坐过了一样,还伸手摸了摸一边的小型音影设备,然后打开来,没想到里面放着的是他的那张MV。
“如果我能够永远爱你,我将舍弃一切,只为你奉献虔诚……”
邹沫沫的声音太过清透,并不适合唱缠绵的情歌,但是,他却将这首歌唱得很好,听到自己的歌声,邹沫沫愣了一下,又看向邹盛,邹盛将他抱进怀里,道,“怎么了?”
邹沫沫却什么也没说,只伸手环住了邹盛的脖颈,仰着头亲吻上了他的唇。
邹盛将他搂紧,含着他的唇瓣辗转亲吻,一遍遍地品尝,却并不深入,两人如此厮磨良久,直到车厢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缠绵灼热起来,邹盛才摸了摸邹沫沫的耳朵,声音已经比平时低哑很多,道,“这些天,有想我吗?”
邹沫沫睁开眼睛看他,又凑上去亲他,想说才不想他,出口却是控制不住地小声呢喃,“想得心也痛了。”
邹盛因他的回答,心里涌起热流,又是感动又是欲/火上升,却什么也不能做,只道,“那还要多久,你才回来?”
邹沫沫却没有答他,只亲了他的唇又亲他的下巴,男人的剃干净胡须的下巴依然带着点磨砂一样的感觉,邹沫沫亲了两下,又伸手去抚摸,就像是小时候坐在邹盛怀里做的那样,他喜欢和邹盛的任何身体接触。虽然动作亲昵热情,心里却颇怪邹盛,明明是他将自己送走的,现在又问自己要什么时候回去。
邹盛把他的手握到手心里不要他再**,在他耳边呢喃,“宝贝,真不想放你回柳家去。”
邹沫沫心想你已经放了,而且又不坚决把自己带回去。他握着邹盛的手指摸来摸去,不再说话。
但他那类似于挑/逗调/情的动作,却让邹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他只得把邹沫沫抱紧。
两人也没有先到寿春园去,而是去了邹盛在市区里的一处住处,这里距离寿春园比较近,原因是邹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邹沫沫揉得皱了多处,必须要换一身才行。
邹沫沫坐在沙发里看邹盛换衣服,邹盛才穿好衬衫,他就说要去洗手间,邹盛便只得停下动作来抱他进洗手间里去。
邹沫沫的轮椅在车上,于是什么都只得依靠邹盛抱他或者扶着他,等邹盛把邹沫沫这里伺候好了,他又只能再重新换一件衬衫。
邹盛穿好,要系领带时,邹沫沫便道,“盛叔,我给你系。”
邹盛自然高兴,在邹沫沫身边坐下来,将领带递给他,邹沫沫道,“系温莎结吗?”
邹盛看着邹沫沫的眼睛,含笑应好。
邹沫沫将领带绕过他的脖颈,他微直起了身子,邹盛怕他坐得不稳,就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邹沫沫漂亮的手指为他打着领带,邹盛看着他的手指,那么灵活而美丽,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于是等邹沫沫为他打好,他就又倾身吻住了他,这个吻是激烈的,邹沫沫甚至仰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上,邹盛撑在他的身上,想要得更多,但是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为邹沫沫整理好衣服,抱着他下楼去。
坐在车里,邹沫沫又有些沉闷起来,他心想,果真邹盛对他其实是没有性/欲的么,而且,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办法和他有性/爱,不由心里又是说不出的郁闷难受。
等到寿春园,早已经夜灯辉煌,这里被柳家全部包了下来,里面都是柳家的亲朋好友,也有各界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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