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忙忙碌碌从晌午直到大半夜才烘出了一小碗干的番椒。那三株番椒上的果子也用的差不多了。
袁厨子等人心疼的直咧嘴,玉芝安慰他们也安慰自己道:“咱们还挑了两个番椒留下做种了,就算没有别的番椒也不怕。只希望明日皇上吃的高兴,若是能得那一道的番椒,咱们可就在也不用担心了!”
一句话说的袁厨子几人心里更是着急,索性也不回去了,凑在一起开始琢磨明日应该给宣政帝做什么。
这几回往宫里送吃食,再加上卓承淮日日陪在宣政帝身边,他的喜好其实也摸到了几分,卓承淮眉头微皱思索道:“我觉得陛下应该是喜食咸鲜口味的,甜的他应该不怎么喜欢,但是若是好吃的话也愿意多吃几口。至于辣的…御膳房仿佛从未做过口味极重的菜,我猜怕是陛下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了。”
有了大方向就好多了,玉芝与袁厨子商议,初步还是做个鱼香肉丝,微辣泛甜。后面再做个豆花鸡片,鲜嫩的豆花与腌制过的滑嫩鸡肉完美的结合,又用重料做了一份甜辣口味的鸡掌中宝,这掌中宝入口麻辣香甜,回味无穷,爽脆可口,正适合做小食。
这几种都是前世的家常菜,玉芝的水平也就到这了,若真让她与大厨比什么虎扣龙藏,凤入竹林之类的宴席菜她也是无能为力了…现在不过是讨个巧罢了。
定下了做什么众人才松了口气,玉芝回头看了看一直坐在她身边含笑看着她的卓承淮劝到:“明日一早你就要上朝去,还是早些歇息吧。”卓承淮拉住她的手:“我等你。”
袁厨子,庆俞,小黑三个人忍不住同时“嘶”了一声,袁厨子仗着年纪大道:“赶紧赶紧,你们俩都睡去,瞅瞅你袁叔一把年纪了,还得在这看你们这小孩子你侬我侬。真是…啧…”
玉芝脸有些泛红,“哼”了一声对袁厨子道:“袁叔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过几日我就得给你寻个袁婶来!”
袁厨子瞪大眼睛:“我怎么不小了!我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你可别随便给我寻,到时候我不乐意这事一样成不了!”
玉芝一开始只是想逗逗他,看到袁厨子这样子才真的起了这个心思,她打量了袁厨子一番道:“虽说袁叔看着像二十五六的,但是您也已经三十一啦,你刚到我来的时候才二十,十年过去了,每年我娘都给你寻一堆姑娘介绍,难不成你一个没看上?”又回头看着小黑和庆俞道:“你们都这把年纪了,能不能上点心!”
无辜的小黑索性直接交代了:“我可是有意中人了,只等着回头求东家放婚。”玉芝吃惊道:“什么?小黑哥手脚够快的啊,是谁!”小黑腼腆的笑笑:“现在说了是不是对她不太好?”玉芝八卦的不行,闻言道:“哪里有不好的,若是你们情意相投就让我爹早早的给你们成了亲,也算是咱们家的一件大喜事了。”
小黑咬咬牙,想着早晚都得坦白,直接道:“就是…就是二少爷身边的小西…”
玉芝一脸茫然,小西?一个几乎没在她面前出现过的人,自进了二哥的院子就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么多年了甚至玉芝都没见过她几回!只知道是个老实憨厚的丫鬟…
她看着小黑黑脸泛红的傻样子忍不住问道:“小黑哥你是怎么认识小西的…”小黑张大嘴,没想到她竟然还问这个,半日才不好意思道:“就…就是之前一起上京路上的时候她就总来给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端饭,那日我烤了个鸟蛋正巧她过来了,眼睛都亮了,说她被卖之前她哥哥总给她烤鸟蛋…哎呀…反正后来就熟悉了,到了京城我又负责了二少奶奶的吃食…”
说完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玉芝心道,这可真是天赐良缘了,就这短短一个来月人家这感情进展的可真迅速…她转头看了看同样张大嘴的袁厨子,怕是袁叔也没想到自己这小徒弟下手这么快吧!
她收回惊讶的神情对小黑道:“回头若是小西也有同样的心思,那必定给你们办的热热闹闹的。明日若是陛下吃着满意咱们能拿到那一道番椒,今年就定给袁叔寻个媳妇!”
袁厨子刚想反驳就被玉芝打断:“就这么定了!”他被堵在当场,一时竟不知道是盼着宣政帝吃的满意还是不满意。玉芝看了一会他纠结的脸心中笑的快抽过去了,面上强装严肃道:“今日就先到这吧,明日只靠三堂哥的发挥了!大家快去休息吧,咱们明日再见。”
袁厨子就纠纠结结的与庆俞小黑回去了,卓承淮拍了拍玉芝的头道:“淘气,你看把袁叔吓的。”
玉芝吐吐舌头:“我可没吓唬袁叔,再不逼逼他,怕是这辈子他都不会成亲了。若是他真的打算不成亲也就算了,可是他是喜欢孩子的,也无意间说起过盼着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就是一直没遇上合适的,唉…还是得慢慢寻呀。还有庆俞,也得早早准备了,可不能让他拖到袁叔的年纪。”
小夫妻二人手拉着手往房里走去,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似云脸色苍白,咬着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第二日下了朝卓承淮就揣着几张纸跟着宣政帝去了御书房,宣政帝直接道:“看来卓侍讲是胸有成竹啊,那一整道的番椒朕可给你预备好了。”
卓承淮拱手道:“臣已经准备好了食谱,求陛下让陈兆贞前来做这些可好,这本就是陈家的私房菜,别的大厨怕是不太会做这几样菜。”
宣政帝也不为难他,对身边的德保道:“去派人唤他过来,再让他带上两个人,带上所有东西,就在御书房边上那个小厨房做吧。”
德保应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卓承淮拿起手中的书道:“陛下,咱们还是先开始讲书吧。”宣政帝笑了一下,也拿起面前的书,听着卓承淮细细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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