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江连忙派人将自己在梁山积累的老底一并拿来,足足有箱黄金。
不过宋江依旧愁眉苦脸,看着那两箱黄金没半点喜悦之色,这倒并非是他顾虑太多,实在是这些银两只能维持几日生计,宋江想要支撑到徽宗安排官职,仅凭这些银两是远远不够的。
且柴简提供的炸药包不过是让梁山好汉顺利逃出生天,并不代表保障所有好汉性命无忧。
那日燕京城一战,宋江还是失去了很多弟兄,此刻重回故里,自然免不了银两打发。更重要的是,还有不少的兄弟因此受了重伤,虽说在偏远小村落里众人也度过了一段自由而又欢快的日子,大多兄弟的伤势好的差不多,可是依旧有弟兄们伤势未曾痊愈。
作为领头人,宋江也需要为手下人请大夫诊治,以及购置草药,这自然又是一笔不少的消费。
想到这些,宋江心里倍感压力,他起身背手望着窗外的夜景,幽幽开口道,“军事,你有何办法?”
宋江指的自然是手下一众弟兄们的消费问题,他为此郁郁寡欢,脑袋都要大了。
“听闻柴大夫手里有不少的商铺,甚至还创办了扶桑公司
,我想柴大夫手里必定掌握着许多商业渠道,不如公明哥哥去询柴大夫问问,说不准麻烦便迎刃而解了。”吴用说的是实心话,眼下唯有柴简能够解决一大帮人口面临的生活问题。
宋江闻言,眉头紧皱,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情感,宋江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吴用,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吴用惯会揣测人心,他知道自己频频提及柴简,已经惹得宋江有些不快了。
可宋江此人向来不将心里想法表露在脸上,没一会儿又乐呵呵的看着吴用笑道,“柴大夫忙得很,我们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同他交好,不然日后官家问起来我们之间的交情,我也不好解释。”
宋江随意寻了一个借口搪塞,后匆匆离开。
可是吴用看着宋江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宋江分明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开始提防自己了。
毕竟吴用多番提及柴简,而柴简的办事能力宋江有目共睹,可是偏偏柴简与宋江的志趣截然相反。
宋江原本也想过招募柴简,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多个心眼,若是真要将柴简招来,只怕自己的地位就要不稳。
这夜吴用辗转反侧,始终未眠,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莫要插手这件事为好,免得因此伤了二人的兄弟情义,于是这件事情便彻底落在了宋江身上。
起初宋江并未叫苦,将事情里里外外安排的详细周到,梁山一众好汉对宋江是又感怀又敬佩。
殊不知宋江一直在偷偷打探朝廷的关系,甚至出了银两登门拜访了一些官员,请求对方多在朝堂上提及此事,让徽宗尽快解决问题。
结果毋庸置疑,宋江的努力皆石沉大海,他等来等去也没什么消息。
一日宋江因苦闷叫了几坛酒水独自畅饮,正喝的头晕眼花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上前来,来者正是武松。
武松亲自登门,自然也是受到了柴简的指示。
宋江忙提了提神,正襟危坐,脸上带着笑意,浑身却是酒味,“二郎今日怎么这般空闲来探望于我。”
武松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面上的酒水,有些不自在的回应,“我家大人派我来传个信,若是尔等好汉觉得在东京城过不下去了,便来紫阁街永和酒楼提我家大人的名字,到时候会有人给各位安排一个差事。”
宋江闻
言只是沉默的喝了一口酒,武松也不恼,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宋江身上。
“大人还说了,各位莫要多想,大人仅仅是想要助各位一臂之力,仅此而已。”武松继续说道。
柴简说这话,也是害怕宋江多心。他虽说敬佩梁山好汉,倒也不至于跟宋江明争暗斗,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情,他根本不屑一顾。
宋江露出尴尬的笑容,直言道,“二郎所言甚是!”
他一边应付着武松,一边却极力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好在武松并未生疑心,在宋江的推脱下抱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水。
宋江也热情的招待着,故而武松醉醺醺的回去报信时,口里也不停地念叨着宋江的好。
柴简听来听去,也没听到关键信息,沉吟道,“二郎你这是被糊弄了呀!宋江既没表态,也没推辞,你还为他说尽了好话。”
武松这才后知后觉,踉踉跄跄的拱手言道,“都怪我喝酒误事,还请大人责备。”
柴简却并未小题大做,只是说道,“无妨,反正他们早晚都会来寻我帮忙的!”
柴简知道在这偌大的东京城内,想要安稳落脚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情。
……
话说近日在东京城内有一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甚至成为百姓茶饭后谈笑的话柄,那就是太子赵构身体亏损,无奈寻医治病的事情。
为此太子赵构羞愧难当,干脆将自己关在房里晃晃度日,说什么也不肯出门去。
徽宗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儿子,当即也顾及不得什么脸面了,甚至贴了告示为太子寻医。
城墙下,柴简看着那告示不禁笑出了声,不禁感慨道,“官家做到这种份上,当真是为子计谋甚远啊!”
其实告示周围没有什么人停步观望,百姓们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是远远的避着。
不过柴简却觉得很有趣,他对着萧燕容轻声道,“燕燕,你好好瞧着苏氏是如何落魄的!”
柴简可不是宰相,自然肚里不能撑船。自从东京城内流言蜚语漫天飞,原本温柔乐观的萧燕容连话都少了许多,若非今日柴简好说歹说将萧燕容拉了出来,此刻萧燕容也依旧躲在府中不敢出门。
萧燕容闻言面色大惊,略有慌张,忙劝阻道,“官人莫要因我继续得罪蔡相府的苏氏了,他们家大业大,势力也大,我们惹不起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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