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警告

但两人心头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严庄既然提及此事,必然不是无的放矢,千牛卫备身腰牌丢失一事,与昨晚的行刺必大有关联!

果然就听严庄冷哼了一声说道:“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古怪,果不其然,我的手下昨晚为了解救晋王殿下,放箭射死了几名黑衣刺客!事后在打理尸体的时候,却不料竟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一块千牛卫备身的腰牌!”

严庄说到这里,看了看安庆恩和史朝义,就见两人一脸茫然,似乎真不知道一样!

严庄心里大骂,我严某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竟然还装作不知,此二贼演戏的本事倒是不差,为何不登台献唱?

于是冷冷说道:“王爷,史中郎,你们说这个事情奇怪不奇怪?”

“这,”安庆恩被这无头公案弄得措手不及,严庄此刻的一番话,着实让安庆恩如在云里雾里,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看在严庄眼里,那就是另一番味道了。

严庄心想:看来果然是你安庆恩干的,不然又怎么会我一说出口,你就呆若木鸡,无话可说了呢?还不是因为做贼心虚!

史朝义见严庄的脸色愈发寒冷,心道不妙,又见安庆恩陷入思索,于是赶紧救场:“听侍郎大人这么一说,这个事情可就真是奇怪之极了!不过属下听了侍郎大人刚才所说的情形,心中有一番猜测,不知侍郎大人以为如何?”

严庄看了史朝义眼,淡淡说道:“史中郎无需客套,有话直说便是!”

史朝义点点头拱手说道:“小人是这么以为的,这伙凶徒见行刺晋王与郑王两位殿下不成,于是便心生毒计,他故意将千牛卫备身的腰牌盗来,然后让刺客带在身上,如此一来,就可以留下证据,栽赃给侍郎大人!一来挑起晋王与侍郎大人不和,这二来嘛,便是要掩盖真相,陷害侍郎大人您,如果晋王果真出了事,那么将来主上就会追究您的责任,甚至会认为是您害了晋王!由此看来,这货凶徒着实可恨!”

严庄闻言,深深地看了史朝义一眼,大有深意的说道:“史中郎不愧是大将军的爱子,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头脑果然清晰,你的一番猜测,头头是道,我想与事实真相也差不远了吧!”

安庆恩和史朝义都听出了严庄语气里那一丝愤怒和不满,不过这两人确实不知道腰牌一事,他们只觉得,这个事情真的不简单,似乎就像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一样!

两人都不说话,严庄还以为两人在继续装糊涂,心中的恼怒愈发浓厚,不过他涵养极好,城府又深,当然不会当众表露出来,只是淡淡说道:“北都范阳和皇城接二连三地出事情,坊间之内的议论也颇多,当此之时,王爷可要谨慎了!”

安庆恩的目光一缩,他当然听出了严庄话里那一股警告的意味,心中也有些不满:哼,你严庄暗自和老大勾结在一起,坏了老子的大事,我没去你的府上挑事情,就算给你姓严的三分薄面了,你他娘的竟然还跑到老子的府上给我上课,真是他娘的反了天!

安庆绪正欲发作,眼角的余光却瞟见史朝义正在向他使眼色,神色颇为急切,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冷着脸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气氛显得紧张而尴尬!

史朝义毕竟比安庆恩年长许多,处事情也相当圆滑,见状朝严庄好言说道:“多谢侍郎大人一番好意!”

严庄见史朝义主动示弱,又知道郑王如今的地位是如日中天,说的太过也不好,于是换了一下脸色,放缓了语气说道:“主上临行之前,将皇城与皇宫的安全交予我的手中,小人生性驽钝,不堪驱驰,但也深知责任重大,不敢稍有懈怠,范阳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心中亦忧亦惧,一时情急,言语上如有不周之处,万望殿下海涵!今天天色已晚,我就不再打搅王爷休息了,王爷保重,小人这便告退了!”

安庆恩心中虽然不满已极,碍于场合,却也发作不得,于是站起身来,强笑着说道:“侍郎大人兢兢业业,一心为国,小王佩服!如不嫌弃,可在府上小酌几杯再走不迟,不知侍郎大人意下如何?”

严庄婉拒,几人又客套了几句,严庄才辞别而去。

“砰”的一声,严庄前脚刚走出府门,后脚安庆恩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个严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到府上来教训我了,他以为他算老几,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史朝义闻言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的朝安庆恩说道:“王爷还请息怒,以属下对严庄的了解来看,此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若是一般的事情,他是不会跑到咱们府上来的,不过他既然来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很严重!”

安庆恩听史朝义这么一说,也发现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对劲,刚才只顾着生气去了,还没及细想。

安庆恩看着史朝义,语气中略带责备地说道:“史中郎,这腰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们怎么不事先向我说一声呢!”

到了这会儿,安庆恩还以为是史朝义派人做的,先是偷了千牛卫备身的腰牌,然后让刺客带在身上,嫁祸给严庄。

史朝义摇头说道:“王爷,我怎么会不知轻重让人做这种傻事呢?”

安庆恩的眼皮一抬,疑惑的说道:“怎么?那个千牛卫备身的腰牌不是你们偷的?”

史朝义暗骂了一声糊涂:“王爷,我们现在处于上风,先前那严庄置身事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又何必把千牛卫也扯进来呢!”

安庆恩的心中一震,他终于明白这个事情的复杂性了,于是试探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史朝义摇头说道:“现在我也不能下定论,但这个事情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安庆恩赶紧追问。

--

展开全部内容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