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僵持

“115师支持的住吗？”刚赶到第18集团军前敌指挥部的我不由的问。

“没问题，115师是很有战斗力的部队，我坚信能够坚持。”朱玉阶立即回答。

‘可我对林祚大实在没什么信心。’我暗自嘀咕，继续问道：“18集团军究竟有多少个团？”

“国民zhèng fǔ是发24个半团的军饷，我们自然只有24个半团可用。”

“哈哈，是吗？应该是48个才对吧？”我笑了，“我可不希望贵军因为隐藏实力而放跑了rì军。”

朱玉阶苦笑，“点检后军政部只替我们补齐了24个团的武器装备，我们余下来的一些旧武器也武装各县保安队了，哪里能再武装24个团的？”

“你不说就算了，我只希望林育容不会放跑了羊。”

“应该不会有事。”朱玉阶想想还是低声说了老实话：“我们这次出来一共30个团。”

愿望是美好的，然而和事实一般不符。

虽然郭景云率领第101师连破rì军乌拉哈达、西甸子、朝天洼这三个临时据点，但随后就被南下增援的大股rì军打的直叫增援。朝天洼首先被第13战车联队及大批步骑兵迅速攻陷，直接守备的一个营和阵地共存亡；接着迂回进攻侧翼的rì军又攻克乌拉哈达。就在张家口附近第18集团军猛攻撤退中的rì军同时，南下增援的rì军也集中力量猛攻第101师主力守备的西甸子一线仓促构筑的阵地。凭借着部署在两侧山坡上不断shè向rì军的迫击炮和破甲拳火力支援，晋绥军的骨干们拼死击退一波又一波rì军的猛攻，阵地前很快就布满损坏的战车和人马尸体；但迫击炮在rì军战车火力的打击之下逐渐熄火，连重机枪也被屡屡击毁；木村大佐乘虚在战车掩护下再次发起进攻、一举突入晋绥军阵中。

“投弹！”，一批专职或‘业余’掷弹兵从各自单兵掩体中钻出来向突破的rì军投出一排手雷，随之在第303团团长宋海cháo率领下发起反冲击。

连续的爆炸摧毁了当先的十几辆97改型战车及伴随的几百名步兵，但晋绥军已经付出几百人倒下的代价；而后是夹杂在战车当中的大批rì军的猛扑，晋绥军上下也毫不迟疑进入短兵相接的迎战。很快，双方的拼刺就被互掷手榴弹代替，上百枚中rì产的各种手榴弹剧烈爆炸将双方炸开；但只略一迟疑，双方再次冲撞在一起。

在第303团和rì军血拼的同时，郭景云指挥第101师剩下的部队后撤至西甸子以南的第二道防线上。而西甸子以北的第一道防线上，宋海cháo率领剩下的不足千人和不断拥上的数倍rì军一直打到全团覆没，全部倒在血泊当中。

就在八千晋绥军骨干用生命为18集团军争取的时间内，115、120、129师从外向里攻，128师从里向外突，打的位于张家口东南西三面的几万rì军死伤惨重，几百辆战车、几千辆卡车甚至那万匹战马，此时反而成为阻止rì军撤退的绊脚石。

这时候rì军为生存也拼命了，天上的战机不顾多云气候及地面**防空火力反击，频频俯冲攻击、哪怕炸弹扔在混战的中rì双方当中；地面上更是不惜代价发起密集冲锋，哪怕被**密集的子弹和炮弹一扫一大片；还能运动的战车更是一辆接一辆压过双方战死者的尸体和破损的装备，和骑兵一起沿着险峻的山坡、翻过长城残缺处、艰难的向北转进。

大半个张家口已经收复，128师和120、129师也已形成战术衔接，但北面第115师的压力也在逐渐增加，虽然背后已经损失一半的第101师还在勉强坚持。

朱玉阶早坐不住了，离开宁远堡前指赴一线督战；而赶到南天门的徐海东正承受万全方面过来的rì军和张家口北侧rì军的两面夹击。

近11时，第54和第62联队在战车和骑兵协同下、以付出近半伤亡终于击破第115师陈世椿旅的防线，担任预备队的杨能俊正要按计划率领全团发起反击却被林育容制止了，因为北面rì军已经把第101师压到最后一道防线上，北面rì军发展的远程炮弹已经越过晋绥军的防线覆盖第115师后方，不断的炮弹和炸弹爆炸将刚抬下来的伤员连同医护人员一起变成阵亡。

“请了一桌客、来了两桌人，这仗还怎么打？”林育容喃喃自语。

“师长，该下命令让预备队上了！”

“不！应该撤退了！再打下去，本钱就输光了，就算国民党给我们补充武器装备，人员我们也损失不起。”

参谋长左叔仁急了，“师长，这可是战区大会战，我们师一撤这次围歼rì军就泡汤了，不但我们职责所在，就是老总和委员也。。。”

“不要说了，我不会那么蠢的，命令后续部队准备撤退，前线继续抵抗，等我们背后35军垮后我们再撤。”

12时，rì军在放弃落后的数千官兵情况下全部退到长城以北，断后的部队依托长城将18集团军及赶来的晋军增援暂时阻止在长城以南。然第101师在郭景云指挥下依旧在西甸子以南死战不退；反而缺少增援反击的第115师一线先支持不住了。这时候林育容再也等不及了，乘着打退rì军一次进攻、rì军再次集结准备发起总攻的间隙，命令690团留下坚守后备阵地，同时上报“因多路rì军前后夹击猛攻我军，我军失去抵抗的力量。。。”后自率主力向东逃之夭夭。

于是，当本已损失惨重，算上轻伤员也不足千人的第345旅第690团在团长田守尧拼死抵抗下，以全团牺牲而代价掩护第115师主力成功脱险；随后rì军南北夹击击破第101师完成解围。

解围之后伤兵满营的饭田和山路等也不敢久待，而是迅速北撤、在空中掩护下脱离战斗。

“田守尧？”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到彭得华的前敌指挥所就听到第690团全团殉国的消息，我跟着默默哀悼在另一个时空，本该跟彭雄一起在岂有此理的回延安开会路上遭遇rì军而牺牲的先烈。

默哀过后，我拿着刚到手的各方综合第115师情况列表，直截了当的责问：“彭副总司令，你准备如何处置115师指挥官？”

xìng如烈火的彭得华当即回答：“不杀对不起牺牲的将士。”

煽风点火之后我赶紧溜走，不幸的是林育容在彭得华派去抓他的人赶到前也溜走了；看来还是有人泄露机密啊！

两败俱伤的张家口之战结束了，古北口和密云一带的激战也逐渐平息，然宁河至芦台一带的大战刚刚开始；起因却是同一个黎明前rì军混乱退过蓟运河时将孙鸣久他们一起带过去的缘故。结果当天亮后rì军工兵试图拆卸浮桥时，战斗突然爆发；身着rì军军服的张学良卫队团在突然冲到蓟运河边的第105师配合下杀光了周围还迷迷糊糊的几百步兵和几百工兵，成功夺取这两座浮桥。

还没等第105师全部过河，rì军有准备、有组织的反击已经发起，是以第9战车旅团为核心快速反应部队；**也早有应对，以P51战斗机掩护的的P40战斗机迅速投入战斗径重型航空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扫过威风凛凛的rì军装甲部队，还夹杂着投下的25公斤级小型炸弹，不断引爆rì军的战车；而rì军第2航空军的主力正在西边张家口空域作战，留下的数量不占优势的一式战斗机根本不敢挑战野马的权威，rì军只能以高shè炮和高shè机枪还击，虽屡屡击中**低空飞行的战斧，但能够击落或击爆者寥寥。

第9战车旅团在40多辆战车损伤甚至被摧毁后，终于带着伤亡过千的步兵赶到**第105师正前方；应鸿纶也不好过，只能指挥被rì军远程重炮洗礼过一番的部队勉强部署在颠倒的原rì军阵地当中，连改建掩体都来不及。

知道**近程反战车火力强大的rì军战车群不敢近战，开到离**阵地200米开外就停滞不前，只用战车火力支援一批批步兵冲锋，用步兵牺牲来发现并摧毁**暴露的火力点；双方你来我往打了三个回合后，rì军又付出了1000多人伤亡的代价，而防守的**伤亡虽只有rì军一半，但一线大部分轻重机枪皆被rì军直shè炮摧毁。然rì军还是不敢投入战车，因为知道**保留有破甲拳；而步兵的冲击却因为作为前身是张学良卫队旅改编的第105师拥有数量众多的冲锋枪和驳壳枪，纵使机枪屡屡被击毁还是保有不弱的速shè子弹组成的火力网，又击退了两次rì军单纯的步兵冲锋，使战线就这么僵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