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我的师承

王府后院大堂。

午饭早已做好,就等许青了,见二人终于回来,柳叶熙连忙吩咐丫鬟上菜。

许青坐下,“不是说了吗,饭点我要是不回来,你们就先吃。”

“是呀是呀,干娘、曦儿妹妹你们不用等我……等我们。”

许曦哼道,“谁等你了,我等爸爸呢。”

“好闺女。”许青笑眯眯地将她抱到另一边,“来,奖励你一只鸡腿。”

“谢谢爸爸。”

朱标暗暗叹气,只觉任重而道远。

“标儿,标儿……”

“啊?”朱标回过神,“干爹你说。”

“这是我重新修订的课本,吃过饭你将这个誊抄一份儿,拿去你的大明出版社拓印,给那些学生每人发一本,方便教学。”

朱标接过化学课本,“好的。”

许曦侧身仰头瞅了眼课本,“爸爸,我能去你的科学院学习吗?”

“是朝廷的科学院。”许青纠正,而后道,“你不方便去,先把你的文学基础打好再说。”

朱标趁机说道,“曦儿妹妹要是想学,我教你啊!”

“你先顾好自己吧。”许青道,“别光学这个,文化课不能落下,下午放学后,将白天落下的课补回来。”

“知道啦!”朱标无奈叹了口气,“又要学习,又要批阅奏折,我真是太累了。”

“这算什么,等你以后……”许青顿住,怕吓到小朱标,又改口道,“累的话,可以适当歇歇,身体最重要。”

总算是听到了一句贴心话,朱标感动得不行,“谢谢干爹,回去后我跟父皇说说。”

“嗯,别说是我说的啊。”许青叮嘱。

吃过饭,许青在凉亭里纳凉小憩,朱标在一旁奋笔疾书,誊抄化学课本的内容。

过了会儿,柳叶熙推着木制婴儿车过来,小家伙靠在里面,左腿搭在右腿上,和许青的姿势如出一辙。

许青看不惯,把小家伙儿的腿扒拉下来,美其名曰:翘二郎腿影响发育。

小许兴对于老子不当人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也不哭闹,只是把脑袋歪向一旁,不去看他。

“这臭小子。”许青笑骂:“一会儿让他多运动运动。”

小家伙儿立即扭过头,奶奶叫了声:“爸爸。”

“乖儿砸。”许青很开心,这还是儿子第一次主动叫他呢,“一会儿少走两步。”

“爸爸爸爸……”

“差不多行了,你复读机啊?”许青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心里却很是高兴。

儿子懒是懒了点儿,但这脑瓜子确实好使。

随他,聪明。

柳叶熙瞧了眼朱标誊抄的内容,好奇道,“夫君,这个叫化学的东西,你是跟谁学的啊?”

“之前不是说了吗?都是我自己想的。”许青脸皮一向很厚。

“我才不信呢。”柳叶熙撇了撇嘴,“你这完全是自成一门的学问,肯定是跟人学的。

文学和武学大同小异。

若没有传承,单靠天赋或许能创出一套拳法、剑术什么的,但无论如何也创不出超前、独立、且完整的武学。”

朱标闻言也抬起头,他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出干爹这样的大才。

“干爹,你就说说呗。”

“行吧,今日就告诉你们我的师承。”许青沉吟片刻,缓缓道:“九年义务、高中三年、大学四年。”

“好奇怪的名字。”朱标疑惑道,“还有姓大、姓九的人吗?”

许青好笑道,“你回头问问宋学士,他应该知道。”

“那么干爹,他们现在何处?”朱标道,“直接让他们来教,干爹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许青无奈,“关键是他们过不来。”

朱标挠了挠头,“啥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许青没再解释,“赶紧誊抄,尽早拓印出来,我上课也能省不少心。”

“好叭。”朱标继续埋头苦干。

许青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抱起婴儿车里的儿子,教他学走路。

小家伙不那么排斥运动了,在许青的搀扶下,能走好一会儿,不扶的话也能走个十来米。

“嗯,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他就能满地跑了。”

许青很是满意,柳叶熙也十分开心,在凉亭里待了一会儿,又去训‘狗’去了。

下午。

许青准点儿到达教室,继续上课。

这次他一改之前填鸭式教学方式,从基础教起,课程内容也是以现有的物品举例、讲解。

许青讲很详细,甚至追溯到,人类掌握的最早化学反应——火。

“人类发现了火,从此吃上了熟食,后来发现黏土被火烧过之后会变硬,于是发明了陶器,后面又有了青铜器、铁器、瓷器……”

许青从化学的角度讲了一遍人类的发展史,这种趣味儿性极强的教学方式,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同时,他们对化学这一学科的理解也更深了。

……

“干爹,你好厉害啊!”朱标惊叹道,“能说说山顶洞人,究竟长什么样吗?”

“滚一边去。”

许青黑着脸道,“我讲那些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人类的发展离不开化学。”

“知道知道。”朱标陪着笑,“我这不是好奇吗?”

“好奇也应该对化学好奇。”许青踢了踢轿子,“去皇宫。”

“干爹,不回宫行不行?”朱标可怜兮兮道。

“不回宫文化课怎么学?”

“你教我呀。”

“我教你个锤子。”许青毫不客气,“我哪有那闲工夫啊?”

再说了,我也不会那些子乎者也啊……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圣人学问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全篇文言也就罢了,生僻字、生僻词也不老少,更关键的是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很多时候一句话不同的断句,意思也不一样,甚至会截然相反,许青也曾尝试过学习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他实在学不来。

车轿在宫门口停下,朱标走下轿子,挥手道,“干爹再见。”

“再见,明儿来的时候……”

“我知道,把怀庆带上。”朱标打断他,“我走啦!”

“这小家伙儿……”许青摇头失笑,放下轿帘重新坐好,“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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