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龙虎

平绥路东段前敌总指挥兼13军军长汤恩伯辖第4师（10、11旅4个团）王万龄、第89师（265、267旅4个团）王仲廉、第94师（3个团）朱怀冰。

第5师团辖步兵第9旅团（步兵11、41联队）、步兵21旅团（步兵21、42联队）及野炮兵第5联队等，师团长板垣征四郎。

7月20日中午，怀来第13军军部。

“89师部署在八达岭、居庸关一线，529团位于于南口、龙虎台一带为前进阵地；南口以东部署530团担任侧翼掩护；534团位于居庸关以南凤凰台、青龙桥一带正在构筑二线阵地；533团位于八达岭担任预备队。”13军参谋长吴绍周对着作战地图在给刚到的朱怀冰（94师师长，兼平绥路东段前敌指挥部参谋长）介绍，“居庸关以西为第4师防区，一线阵地位于横岭城及以西一带，预备队现在还在十八家，正准备向前运动。”

“两师之间怎么布置？”

“那里地形更为崎岖，不会是敌主攻方向，老师既然来担任参谋长，军长已经决定由我率4师22团和贵师1个团负责防御。现在怀来驻军部、军补充团，及陆续抵达的贵师。”

“好的，贵军有多少炮兵？”

“89师有日式山炮营，4师刚配置新式炮兵营，各师还各有一个小炮连；哦，我们还有2门战防炮（除新式炮兵营外皆为史实）。日军自我到达后就进行骚扰性轰炸，强度逐级增加，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据搜索分队报告当面之敌为第5师团等部，正在南口正面集结，龙虎台一带已出现日军侦察骑兵。”

“我看日军进攻很快就会开始，我军要加紧构筑二线工事。”

“是的，我现在就和老师办移交。”

“好。”

“轰隆隆”，东南方远处传来低沉的爆炸声，吴绍周掏出怀表，“现在是中午12时10分，日机又来轰炸了！”

龙虎台，南口制高点，也是南口门户；第5师团骑兵联队（5中队制混编搜索部队）在陆军航空队第9飞行大队掩护下发动袭击。

两队93式轻轰炸机从云中呼啸着俯冲而下，将一串串小型炸弹扔在龙虎台和南口车站前的**战地上，随着爆炸和烟雾，一个中队骑兵挥舞着骑兵刀直接冲向南口车站，骑兵冲锋很快就被证明是无效的，面对三个方向的二十几挺轻重机枪扫射，冲在前面的几十个骑兵连人带马被轻易扫倒，余下的慌忙掉转马头跑路。与此同时，约两个中队步兵则在摩托车载机枪的掩护下从隐蔽处向龙虎台上冲去，台上**各机枪组立即发射，一条条火蛇将猫着腰分散前进的日军尖兵打倒；但很快，日军部署在隐蔽处的掷弹筒开始还击，200甚至300米外准确的射击，一、两发就直接命中**正在射击的机枪组，随着一个个机枪组连人带枪被炸飞，**火力立即衰弱下去；大批日军则纷纷加快速度接近**阵地，100米！80米！“投弹！”一排手榴弹飞出战壕，大部分日军满不在乎继续前进，但随着大部分手榴弹落地却没有爆炸，而是翻滚着继续下落到日军脚下，冲锋的日本兵才发现是日军的‘香瓜’？“糟糕！”“轰隆”、“轰隆！”几十个日军当即被炸倒；乘着烟雾弥漫，**一部分机枪又开始射击，在大量步枪的帮助下，打的剩下的日军狼狈不堪的逃下坡去；这时候**迫击炮开始发射，第一排炮弹下去正好命中一辆摩托车，顿时连车带人被炸成一团火球。

望见日军撤退，罗芳珪（529团团长）立即下令：“2连带4连二排上去接防，把1连他们换下来，告诉他们别再乱开机枪！”

看见增援部队正在迅速前进，罗芳珪笑着对团副李有于说：“幸好有这批日本造手榴弹，否则被日军一次袭击就弄丢了龙虎台，我们可都丢大脸了！”

“呵呵！团长，看情况日军不多，我们要不要反击一下？”

“不用了，谁知道后面有多少日军？”罗芳珪顿了一下，“这里恐怕是板垣师团的主攻方向，仗有的打了。”

下午12时50分，日军第21联队山炮中队开始射击，龙虎台上立时硝烟弥漫，不断有泥石土木被炸的飞上半空；不见**还击，下午1时整，第5野炮联队的野炮大队也加入炮击，炮弹不断落在南口镇上和车站附近，随着房屋被陆续击中，浓烟从南口不断升起，终于汇成一片。1时20分，两股日军终于离开出发阵地，约2个中队直奔龙虎台，另1个中队则稳步向南口车站推进，试图牵制。

伴随着步兵炮和重机枪射击，进攻龙虎台战斗再度开始。这一次日军一路冲到离**前沿阵地200多米，**的机枪组才开火，一串串火蛇打的冲锋在前的日本兵不断倒地，后续的日军又不断拥上，后方日军掷弹筒组也贴上来开始发射，**的机枪组和日军的步兵都不断被打倒，双方在伤亡不断增加中，终于接近到50米以内，“投弹！”大批长柄手榴弹从**战壕中飞出，日军也不甘示弱，‘香瓜’也纷纷向**战壕投去；“轰隆隆”连续爆炸，暴露在外的日军死伤一大片，但数量占优的日军依旧不断接近**阵地，40米、30米、20米，后续第3、第4个中队也跑步跟上。手榴弹对投也开始伤及战壕中的**；就在危急时刻，**迫击炮适时开始射击，急速射准确的打在冲锋的日军密集队形中炸的日本兵四分五裂；但随后各迫击炮排就遭到日军山炮和步兵炮更精准的还击，1营迫击炮排整个被掀掉，其余只能转移阵地。见**炮兵停止射击，日军再兴攻势向龙虎台阵地发起冲锋，而罗芳珪派出的3连也在向龙虎台运动，日军步兵炮立即拦截射击，3连付出伤亡二十余人代价才进入阵地，正好和冲锋的日军迎面遭遇，**性能优越的仿捷克造轻机枪顿显威力，在近距离上以密集的火力打的日军面对近在咫尺的**阵地遥不可及；虽也时有机枪手被打倒，但立即就有士兵接过机枪继续扫射，大批日军倒在**战壕前。下午1时40分，随着日军最后一轮炮轰，21联队第1大队留下300余具尸体撤了下去；罗芳珪早就准备好的3营9连及12连一个排快步前行接防一营阵地。

“团长，这才一个半小时的就损失大半个营啊？”团副李有于说。

“把损失告诉旅部，请李旅长增援。”（李铣，89师265旅旅长）

“我已上报了，但旅部说找不到旅长。”

“什么？又软蛋了？直接向师部上报！”

下午2时25分，日军炮击再次开始，这次是整整一个野炮大队对准龙虎台炮轰，另一个野炮大队同时炮轰南口；王仲廉知道不妙，亲率一个营赶到265旅旅部，李铣才从掩蔽部跑出来，惊恐万状的找王仲廉哭闹，王只好把李送到后方医院。（史实）

下午3时整，随着野炮联队炮火延伸，21联队联队长挨了上司两耳光之后，遣上第2、第3大队一起上阵，再次对龙虎台及西侧南口车站方向发起进攻。

龙虎台上，529团三天构筑的战壕已经大半被摧毁，但绝大部分小型防炮洞经受住野战炮的考验，当日军第21联队第2大队千余名日军逼近时，死气沉沉的阵地上活跃起来，9连和12连一排、还有1营部分不愿下阵地的200余官兵已经严阵以待，就在日军以为阵地上的**已经在半小时的野战炮猛轰下全数伤亡之时，9连长一声：“开火！”**十余挺轻机枪一起发射，200米外正在爬坡的日军措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打倒几十人，其余全被死死压在地面上。见日军一停行，**机枪组赶紧进洞，随后发射位就被扑面而来的精准榴弹命中，“轰”、“轰”的爆炸声持续不断。见**机枪停止发射，日军继续爬坡，不过这次变得小心翼翼。离**阵地80米，还不见**射击，日军前进速度更慢了，70米，“投弹！”一堆‘香瓜’呈抛物线落地，随后翻滚着向冲锋的日军扑来，“啊！”就在日军惊叫声中，“轰”、“轰”连续的爆炸把拥挤的日军炸的七零八落，在后面看见日本兵想退，“前进！”日军大队长挥舞着指挥刀，各中队长驱赶着士兵继续冲锋；后方的掷弹筒和步兵炮也不停的发射，消灭着**的机枪火力。

看见形势危急，罗芳珪大喝一声，“10连跟我上！”10连官兵瞬间越出二线阵地向龙虎台上跑去。

李有于和3营长一起抓住罗芳珪，把团长拽回掩蔽部。罗芳珪正要发怒，3营长喊了一声：“我去！”带这两个护兵追赶10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