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关心洛洛的情绪,担心她还伤心呢,但第二天一早她就见洛洛高高兴兴地要出门了。
她还问洛洛要不要送她去许府,没想到洛洛一口拒绝。
“娘亲我可以自己去哒,我已经认识路了,再说还有晓霜陪着我呢。”
宋云初心里莫名发酸,她还没当几天厉害的娘亲,怎么女儿这会儿就不需要她了。
“好,洛洛长大了。”
宋云初摸了摸洛洛的脑袋,站在门口抬高了脖子看着洛洛一蹦一跳地离开。
等洛洛去了许府后,宋云初心里空落落的,百无聊赖地翻她的账本。
等她看到上一季她私产收入增了不少,她腾地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府里的中馈她不管,但她嫁妆里还有许多铺子、庄林、田地,这些收入都是落到她私库里。
以后她手上这些家底可都是要留给洛洛的,如今可得好好打理打理。
想到这里,宋云初又惦记上江左商帮的事了。
不知道二哥有没有打听到江左商帮的一些消息。
至于任柏远和宁素萱之间的事,她听了流云的汇报,讶异道:“任承延看上了宁素萱?”
任承延是西府的三少爷,妻子秦氏。
他一向花心风流,院子里纳了不少美妾,秦氏根本管不到他。
上次秦氏会掉了孩子,就是因为院子里一个貌美的妾室动得手。秦氏不甘心,又动不了那个妾室,才趁机污蔑到宋云初头上。
宋云初承认任怀月这一招挺聪明的,利用任承延来让任柏远紧张宁素萱,从而促成两人和好。
但既然任怀月都利用了任承延,那不妨她也来利用利用。
宋云初在流云耳边交代了两句,如今流云还带来了两个可用之人,一个在前院喂马,另一个在后院帮厨。
这两人都会点武功,一男一女正好在侯府里配合流云替她办事。
流云出去了之后,宋云初又让人叫来了府上两位姨娘。
秋舞、雁荷两人乖顺地走到宋云初跟前行礼,宋云初摆摆手,让她们都坐下,又让人上了茶水点心。
宋云初这个主母对她们这些妾室实在宽厚,平常从不让她们到跟前来立规矩,也从没苛待过她们。
不仅如此宋云初还经常给她们送些补品,要她们好好补补身子,为侯府增添子嗣。
两人心中感激夫人给她们的机会,但侯爷就是不碰她们,她们想争气都不知道力气往哪使。
宋云初叫她们来,也没什么事,说了两句勉励的话,就让她们回去了。
她放两个姨娘在任柏远身边,没想过她们一时半会能成什么事。但只要这两人在,不怕以后没机会。
更何况她见任柏远和宁素萱两人之间,也没那么坚不可破。
前段时间平家的事,任柏远不就冷了宁素萱好长一段时间。
上一世两人能一直走到最后,那是因为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危机。加上暗地里**带来的刺激和愉悦,让他们彼此更加依赖彼此。
但这一世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两人还能像上一世一样,情比金坚,执手一生吗?
宋云初笑着喝完一杯茶,起身准备回内室,就在这时秋舞又返回来了。
她一回来,扑咚往地上一跪。
秋舞哽咽地道:“求夫人救救奴婢。”
宋云初讶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秋舞抬头道:“夫人,侯爷他,他……侯府每次事后都让奴婢喝避子汤!”
宋云初错愕,任柏远真的碰了秋舞。
宋云初急忙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秋舞道:“有一个月了。”
宋云初算了算时间,那时候正是宁素萱刚去西府没多久。
没想到任柏远这就忍不住碰了秋舞,这件事秋舞要是不说,她不会知道,那宁素萱就更不会知道了。
秋舞道:“夫人说想让奴婢们给侯府开枝散叶,但侯爷,侯爷他心里只有夫人。奴婢们身份低贱,无福给侯府开枝散叶。还请夫人开恩,奴婢实在不敢再喝避子汤了。”
秋舞匍匐在地上,肩膀颤抖。
她以为侯爷让她喝避子汤,是怕夫人不高兴。
侯爷心中只有夫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更怕此事是夫人故意所为,一旦她真的怀了侯爷的孩子,夫人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宋云初明白了秋舞话里的意思,她将秋舞扶了起来,道:“秋舞,侯府子嗣艰难,况且我已经不能生子了。”
“我是侯府当家主母,但凡你们生下任何孩子,都能记在我名下,我又为何要阻拦你们?”
秋舞道:“可侯爷他……”
宋云初拍了拍秋舞的手,温和地道:“侯爷他只是一时没想明白,他虽然曾经答应过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但他是侯府主人,以后怎么能没后呢。”
“秋舞你放心,只要你能生下一儿半女,我一定好好照顾他。只要能给侯府留个后,你就是侯府的恩人,也是我宋云初的恩人,这样我也不算是侯府的罪人了。”
秋舞被她说动了,眼眶里闪着晶莹的亮光。
她又跪了下来道:“夫人,奴婢一定守好自己本分,以后一心侍奉夫人。”
姨娘想在内宅里能活下去,全靠夫人手下留情。她能留下一儿半女,以后在侯府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至于孩子,她相信在夫人身边比在她身边更好。
宋云初道:“起来吧,避子汤的事我会帮你劝说侯爷,但能不能留下孩子就靠你了。”
秋舞用力点了点头,宋云初这才让人送她离开。
等人走后,她不由地笑了出来。
任柏远和宁素萱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还要……脆弱哦。
不管宋云初怎么想,任柏远和宁素萱这两天过起了蜜里调油的日子。
每日夜里宁素萱会偷偷从西府溜过来,钻进任柏远的屋里,然后第二天一早抹黑回去。
前段时间的龃龉仿佛根本不存在,两人感情反而比之前更好了。
宁素萱这几日春风满面,脸颊红润,两人越是如此偷着来,越是觉得不满足。
宁素萱恨恨地在任柏远脖子上咬了一口气,任柏远疼得“嘶”了一声,忙道:“别留下痕迹,我白日里还要出门。”
“就应该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你最爱的人。”宁素萱愤愤地说,说完她越想心里越委屈。“明明我们才是最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任柏远温柔地说:“我早晚会将你娶进门的,只是现在得再等等……”
宁素萱满腔怨气:“等等等,你一直让我等。我要一直做这个见不了光的人吗?怀月是你的亲女儿,却只能以一个养女的身份待在侯府。”
任柏远无奈:“萱儿……”
宁素萱眼眶通红,又狠狠在任柏远手臂上掐了一把。
任柏远皱起了眉。
宁素萱心中越发酸楚,她一个世家小姐,都抛却了身份和自尊,连孩子都为任柏远生了,任柏远依旧拿这些话来敷衍她。
她越想心中越酸,匆匆披上衣服下床,眼眶含泪往回走去。
任柏远捏了捏眉心,最近他们日子不是过得很舒坦吗,怎么宁素萱又提起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明明他跟她说过,此事不能着急。
不管是镇国公府,还是宋家军都只能徐徐图之。
宁素萱以前能理解他,还宽慰他要做成大事业再来娶她,可如今怎么如此斤斤计较了。
任柏远没去追宁素萱,让她回去冷静冷静也好。
宁素萱红着眼一路往西府走去,她根本没注意到身旁有没有人,直到她被人一把抱住。
宁素萱看着任承延,大吃一惊:“是你?!”
“宁夫子我们又见面了。”任承延笑嘻嘻地凑近鼻子,往宁素萱脖子上嗅了嗅,“好香,可惜却有一股骚味。”
“你放肆!”
宁素萱既羞又怒,脸色难看至极,奋力挣扎。
任承延冷笑:“你都能爬任柏远的床了,还装什么装?”
宁素萱神情一僵:“你,你胡说什么?”
“装什么?我盯着你好几天了,你每天晚上都趁着没人注意,溜到任柏远屋子。这么贱,送上门被任柏远玩,怎么我摸两下还不行了?”
任承延说着,就狠狠在宁素萱臀上揉了一把。
宁素萱又惊又怒,险些叫了出来。
“我和侯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任承延阴测测地说:“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和任柏远的事,你最好老实点。”
“侯爷能玩的女人,我也能玩。”
宁素萱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要是敢碰我,任柏远一定会杀了你的!我可警告你了!”
任承延古怪地笑说:“一个女人而已,玩了便玩了。”
“我不是……..”那些可随意作践的女子。
但她话没说出来,被任承延捂着嘴巴,拖进了旁边郁郁葱葱的竹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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