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武家院子。
昨天,李世民生了半天的闷气,只因佳人对他说的那一句话,真的伤到了他的心。
其实话说回来,李青衣也没有说些很重的话,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陛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赶紧回京吧,国不可一日无君。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惹得李世民不开心了。
今天,李世民早早就来了。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庭院的时候,武顺是第一个见到的他,瞬间就被惊吓住了。
他们都已经清楚知道了李世民的真实身份。
他是皇上,他是帝君,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他们还能假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吗?
自然是不能的。
“啊!是皇……黄二爷来了?您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啊?”
武顺真是被惊吓到双腿大颤抖。
眼前这个人明明就是皇上啊,可是她却不得不假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来。
可是这一份假装,真的很勉强。
忽闻到“黄二爷”来了。
早起的老太太杨氏,也是拄着拐杖,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笑的的灿烂:“黄二……爷,您来了?顺啊,二丫头,你们赶紧招待贵客呀。”
“啊!好的好的。二爷,您赶紧坐,我给您倒水,您还没有吃过早饭吧?”
武顺一下子慌的手忙脚乱样子,老太太又是变得比起昨天更加热情。
呃……
这一大清早的,他们这一家子都怎么了?
好像每个人都不大对劲的样子,也是怪怪的。
李世民摸了摸鼻子,看着李青衣从里屋搀扶着老太太出来,李世民一手把扶了椅子,让老太太坐下。
昨天夜里,她们母女三人几乎说了一个晚上的悄悄秘话,待到月落乌啼的时候,母女三人也就眯了一会儿眼睛。
这会儿,天也亮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李青衣问话的很随意。
貌似是踩点来的,这帝君也是够拼的。
“反正闲着也没事,就过来看看了。”
说着话,李世民目光往屋子瞄了两眼,接着又是东张西望,半是疑惑问道:“对了,怎么不见你长安表哥?他没住在你这里?”
这该死的李长安,怎么好像人一旦到了这并州,捣鼓的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事情了。
“噢,我表哥他啊……他不住我这里。”李青衣故意大声说道。
“呃……为什么呢?你们不是表兄妹么?难道李长安在这并州还有其他住的地方?还是说朋友什么的?”李世民继续迷糊问道。
“这个的话……呃……好像应该是有的吧。”
什么叫做好像应该?
“二爷,您也不要见外,我那外甥啊,每次到并州来,他一般都不住我们家里的。还说他们年轻人,一年难得跑一两次,每次都找朋友耍去了。”
老太太话说的四平八稳,李青衣不得不暗暗给老太太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头。
“喔,没事,也就随口提起他,咱们不说他了。”
“二爷,您还没有吃早饭吧?请稍等,早饭很快就弄好了。”
武顺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忙的手脚错乱。
呼!
真是吓死个娘了,院子里坐着的可是皇帝啊。
皇帝正跟老太太叨叨的欢喜。
难道老太太就不感觉到一点的害怕吗?竟然端的四平八稳。
真是想不到啊,老太太的定力如此的强悍。
武顺拍了拍胸膛,不得不尽量让自己平息下去。
大概半刻钟之后。
贺兰安石手上提着一大包东西,匆匆赶来。
贺兰安石跟老太太,李青衣,李世民都一一打了个招呼,立马就一头钻入了厨房忙去了。
“贺兰安石,你总算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将这早饭给做出来呢。”
一直处于惊吓中的武顺,看起来都不像个人样了。
贺兰安石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疑惑问道:“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被惊吓到的样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撞邪了啦?”
“呸,你贺兰安石才撞邪了,你会不会说话呀?”
武顺白眼一丢,好似个泼妇一样:“贺兰安石,我跟你说,你要是不会说话,就赶紧闭嘴。还有……那个黄二爷,你必须得把他给伺候好了,万不可怠慢,你听到了没有?”
“好好!我都听到了,他可是我们家的贵客嘛,伺候好客人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吗?何况,他还是小妹的……”
小妹的什么?
男人?还是别的什么?
贺兰安石一下子就词穷了。
“总之吧,小妹可以怠慢,就那个黄二……爷不行。一旦我们伺候不好他的话,我们可是要被……”
想想皇帝发怒的样子,该是多么的可怕啊?
帝君一怒,浮尸千里。
“呃……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怪怪的样子。”
跟武顺相识也有好些年头了,对于武顺的性子跟脾气,贺兰安石还是比较了解的。
姑娘寻常中都是神经大条,大大咧咧样子,帅气的性子,没有姑娘人家的娇柔做作。
也正是因为如此,贺兰安石才会一直傻傻的老往着她们武家跑。
一个瞎眼的老母亲,一个姑娘家的的确不容易。
挑水,担柴等等粗重活儿,家中要是没有一个男人的话,是不行的。
而这些年来,贺兰安石的辛苦付出,家里外都忙着抢活儿干。
在老太太的心目中啊,早早就将贺兰安石当成了半个儿子了。
“顺,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呀?”
“这水卤菜我弄好了,你赶紧端出去吧,我再另外弄个小菜,早饭就好了。”
“啊……哦,我这就端出去。”
女人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贺兰安石更加疑惑了。
从来性子都是大大咧咧的姑娘家,今天怎么会如此的反常了?
说话小心翼翼的,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 好像担心会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不对劲!
院子里面的每个人,他们好像一直都不对劲。
贺兰安石不是傻子,即使他是傻子,也能够看出些不同味道,不同寻常的端倪来。
事出有常态必有妖孽!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偷偷的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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